殘疾人康復中心的孩子們在學畫畫。
無聲世界中的他 曾不懂歡笑
2007年8月,小斯諾的誕生點亮了劉女士全家的希望,,然而隨著小斯諾逐漸成長,劉女士發(fā)現(xiàn)他對聲音的反應比較遲鈍,?!昂芏嘈∨笥岩粴q多的時候就能叫爸爸、媽媽了,,但他卻沒什么發(fā)聲跡象,。”
2009年春節(jié),,一輛摩托車徹底摧毀了劉女士的希望,。當時全家人正在屋內(nèi)忙活團圓飯,斯諾自己溜了出去,,爬上停在屋外的摩托車,,拼命摁喇叭?!澳莻€聲音所有人都覺得刺耳,,但他絲毫沒反應,仍一個勁兒地玩”,?!拔耶敃r一下子心就糾在了一起”,她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,,將鈴聲開到最大,,放在斯諾耳旁,但斯諾仍沒有任何反應,。
就這樣,,斯諾在他的無聲世界里一直待到2歲,這兩年里,,他不會笑,,也不會說話,只能用手腳比劃來與人交流,。
20萬的“耳朵” 幾乎壓垮他的家
他們?nèi)以鴰е樵L各大醫(yī)院,但得到的答案始終如一――“極重度耳聾”,。剛確診的那段日子,,劉女士幾乎天天以淚洗面,但傷痛最終讓她清醒,,“如果能哭回他的聽力,,我哭瞎了也會繼續(xù),但事實告訴我只能靠‘治’”,。
而一個“治”字,,幾乎壓垮了這個人均收入不足1000元的家庭?!搬t(yī)生說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植入耳蝸,,但耳蝸最便宜的也要近16萬元,,加上手術費,將近20萬元的費用,,我們當時連一萬元都拿不出來”,。但一看到孩子那張從未笑過的臉,“就算被錢壓得喘不過氣,,我也不能誤了兒子一生”,。最終,她與丈夫各處奔走,,從9位親友手中方湊齊了20萬元,。
餐館“小招待” 淚濕雙親
為了盡快還上這筆賬,夫妻二人在高埗鎮(zhèn)一個工業(yè)區(qū)附近轉(zhuǎn)包了一家快餐店,。劉女士一家每天幾乎都從早上7時一直忙到晚上12時,,盡管很辛苦,但心中還是充滿希望,?!爸苣┖苊Φ臅r候,4歲的諾諾還會幫我們招呼客人”,。
“諾諾只要一看到有客人進來了,,就會趕緊拿菜單遞給客人并說‘阿姨好’、‘叔叔,,你要吃什么,?’之后還用耳朵往對方的嘴巴方向靠盡力想聽到對方的回應”。劉女士說看著小斯諾拼命地用語言來與人溝通,,有時候盡管吐字不清,,但他一直在努力,“我們做大人的又怎能放棄,?”
六一兒童節(jié) 最想要玩具
現(xiàn)在一家五口人每月收入也就4000元左右,,除了還債,他們還要為諾諾的將來擔憂,,“現(xiàn)在諾諾要是摘下耳蝸外部鏈接部分,,就什么也聽不見,而耳蝸的植入并非一勞永逸,,各項維護更換費用就像個無底洞?。 眲⑴慨攬鱿蛴浾哐菔玖艘幌?,摘除了耳蝸外部連接器后,,任我們在諾諾腦后如何呼喚他,他都沒反應,,而他臉上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,,眉頭緊湊,,四處張望,顯得十分焦躁,?!斑@些都是他聽不到聲音害怕的表現(xiàn)”。
即便帶上耳蝸連接器,,與諾諾的交流也需要更多耐心,。當記者問他,“六一你最想要什么”時,,他一語不發(fā),,直到記者問:“節(jié)日最想要什么”時,他才回答:“多多的玩具,?!?/p>
諾諾的康復老師林老師說,現(xiàn)在的他只能對熟悉的聲音或詞語做出正常的反應,。而且植入耳蝸后的他,,最佳聽力距離也僅2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