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福州,,前兩天陪朋友吃飯,,看到飯店張貼:不準宰食河豚,想起兩年前一次吃河豚的經歷,。
廈門,五一的晚上,,幾個朋友小聚,,摒棄大酒店,專門找到一個外人不知的大排檔吃海鮮,。一位朋友的朋友自北京來,,提問店老板:有河豚嗎?大家頓時膛目:河豚,?,!北京朋友面不改色地再問:有河豚嗎?老板笑容可掬地一迭聲說:有,,有,。北京朋友說:是活的嗎?拿來我看看,。我們還沒回過神來,,北京朋友已經尾隨著老板去看河豚了。我在膽戰(zhàn)之余,,好奇心也上來了,,看看總是可以的。老板很神秘地從桶里撈出幾條魚,,魚身上有明顯的花斑,,是毒斑嗎?我們吃著其它的菜,,喝著酒,,開著玩笑,做著小游戲,,一會,,河豚端上來,大家都禁聲了,,仿佛看見毒藥一般,,朋友很殷勤地把盤推到北京朋友面前:你吃你吃。這時,,大家的腦子里拚命搜索有關吃河豚的常識,,七嘴八舌地說:河豚送上來應該廚師當面先吃一下的、河豚的毒都在血液里,、前兩天央視報導三個人中毒一人死亡就是吃了河豚的肝,、河豚如果有毒一般十五分鐘就發(fā)作、河豚中毒是神經中毒,,沒有解藥,、如果中毒是舌頭發(fā)麻……這當口,,北京朋友已經吃下幾塊了,有人說:我現(xiàn)在給你計時,,十五分鐘后……北京朋友邊吃邊介紹:北京河豚的價錢一斤360塊,,這里才90塊,便宜呀,,而且,,北京不容易買到。古人不是有冒死吃河豚的嗎,?嗯,,很淡定!慢慢地,,大家鎮(zhèn)定了,,想起古人食河豚之詩句:“如刀江鱭白盈尺,不獨河豚天下稀”,,“河豚羹玉乳,,江鱭會銀絲”,蘇東坡的“竹外桃花三兩枝,,春江水暖鴨先知,。蔞篙滿地蘆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時”,,更寫出了對河豚的垂涎之意,。古人吃了,還留下了好詩句,,如果有毒,,詩句肯定傳不下來,萬一我們吃后也留下好詩句流芳百世,,死了也值,!于是接二連三地也落筷了,間或還有人高喊舌頭麻了,,但大家都一笑了之,。我也顧不了那么許多了,即便為之送命,,也是高興所至,,況且,有這么多朋友一道,,黃泉路上不會太寂寞,。一塊肉進嘴,來不及細嚼就進肚了,,像豬八戒吃人參果,。再吃一塊,像劉姥姥吃茄子,,這次放在嘴里細細地品一下:并沒吃出什么特殊的味道,,有點像大嘴鲇魚。
總算填補了人生的一個空白,,吃過河豚了,。只是,感覺美味并不足以拿命去換,。(pingyua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