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所謂公路還只是田里的幾個木樁,,那就走田塍路,。田塍路又狹又滑又有缺口,基本不能騎車。橋梁雖通,,也只是半拉子工程,,未澆水泥或柏油,大大小小的塊石壘在道中,。第一次探路,,化了二個多小時。走這條路,,費時間,,并且又險又累。說險,,是因為在田塍上滑倒,,在橋上被塊石跘倒是常事,好得年輕,,跌倒了爬起來,,拍拍屁股再前進。說累,,是因為這條“路”實在還不是路,,有三分之一不能騎車,只得讓車“騎”我,,也就是我扛著自行車走,。這樣,我騎車,,車“騎”我,,我常常以豬八戒在《三打白骨精》中的經(jīng)典臺詞“有時候我叫他師傅,有時候他叫我?guī)煾怠弊猿?。辛苦一個半小時到家,,但見到妻子,疲憊一掃而光,。
當(dāng)時強調(diào)為農(nóng)服務(wù),,供銷社商店營業(yè)時間特別長,是晨6時至晚6時,。我要下午6點以后才可回家,,第二天又必須在晨6點前到店開門營業(yè)。夏天回到城區(qū)已是滿天繁星,,途中熱得要中暑,,有一次實在熱得喘不過氣,進城后就先到冷飲店喝冰牛奶,,一氣喝了十八杯,,覺得緩過氣來了才回家,。冬季,從城里出發(fā)時天色還未破曉,,正是“黎明前的黑暗”,,又是朝北頂著如刀削般的西北風(fēng)前進,盡管用力使勁,,手指還凍得僵硬,,鼻子凍得通紅,耳朵象被割掉一樣痛,。穿行在晨星晨霧中,,咬牙切齒騎到單位,自行車鋼絲上結(jié)了一層薄冰,,人的須發(fā)上也有一層白霜,。盡管如此,我不覺得苦,,只要單位晚上不開會,、不學(xué)習(xí),我就這樣來回奔波,,雖然人折騰得皮包骨頭,,但用句時髦話,叫做“辛苦并快樂著”,,盡著我為夫為父的責(zé)任,,我感謝這條似通非通的公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