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《福建日報》工作以后,,一次我參加閩侯縣干部大會,,在他們的討論和發(fā)言中,我發(fā)現(xiàn)閩侯縣后溪鄉(xiāng)有些問題,,就想去做調查,。有的同志勸我說:“親不親同鄉(xiāng)人,,美不美一江水,何必那么認真,,搞得大家不開心,。”的確,,我是從閩侯縣委調到《福建日報》的,,閩侯縣的許多干部有的是我的同鄉(xiāng)、同事,、老領導,,要對他們進行批評,確實要出于公心,,不講情面,。但我想,這不是個人的事,,而是關系到人民的利益,。于是,我步行90里翻過幾座大山去后溪鄉(xiāng)做調查研究(那時沒有公路),,并且三進后溪鄉(xiāng),,經(jīng)過半年多反復,寫出14000多字的調查報告,。經(jīng)報社總編辦林振夏同志(后來擔任總編輯)精編,,縮短為6000多字。林振夏同志建議,,先送《人民日報》,,由《人民日報》轉省委批,,他還給《人民日報》寫了一封信。同時,,他建議我給福建省委第一書記葉飛同志寫一封信,。過了三個多月,省委紀律檢查委員會給我回信說:“你給《人民日報》的稿子和給葉飛同志的信都收到了,,內容查實后,,將在《福建日報》上公開發(fā)表?!?/p>
到1953年2月8日《福建日報》發(fā)表時,,離我第一次去后溪鄉(xiāng)調查距離一年多。這時我已離開福建調到上?!督夥湃請蟆?。福建省委還通過“后溪鄉(xiāng)”這個典型,發(fā)出整頓落后鄉(xiāng)的指示,,要求通過后溪鄉(xiāng)的報道,,檢查全省落后鄉(xiāng)的工作,切實改進領導作風,,并將檢查情況向省委報告,。
開始閩侯縣委對我寫的這篇調查報告不夠重視,也沒有認真處理,。知道1953年2月8日《福建日報》公開發(fā)表后,,他們才緊張起來,開緊急會議,,采取緊急措施,,認真調查處理。又過了一個多月,,1953年3月24日《福建日報》發(fā)表“中共閩侯縣委接受《福建日報》的批評 對后溪鄉(xiāng)嚴重事件做檢討”,。從縣委的檢討中可以看出他們對我的調查報告的態(tài)度?!叭ツ?月,,報社記者吉景峰同志把后溪鄉(xiāng)的情況基本弄清后,把材料底稿送給我們,。我們僅是粗枝大葉地看了一遍,,覺得后溪鄉(xiāng)是有問題,但當時并未引起足夠的注意,,就放下了,。以后吉景峰同志來閩侯采訪時,又多次口頭與縣委正副書記談過,,但由于我們的群眾觀點薄弱,,對群眾的痛苦,、呼聲漠不關心,因此還未能重視起來,,只是口頭上說:‘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,,一定要處理?!胺逋緸榱藢θ嗣褙撠?,又曾兩三次寫信給我們,征求縣委正副書記對后溪鄉(xiāng)的看法與處理意見,,都沒有引起我們的重視,。”此后,,關于后溪鄉(xiāng)的報道,,在福建全省掀起一個改進落后鄉(xiāng)工作的熱潮。
實踐證明:黨中央《關于在報紙刊物上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決定》是完全正確的,。這個決定的精神不僅適用于過去,、現(xiàn)在,也適用于將來,。
藕斷絲連福建情
我從山西到福建工作,之后輾轉上海,,又到黑龍江,、安徽轉了十年,但我和福建的情絲未斷,。我到《解放日報》工作不久,,又被派駐福建記者站。從龍巖,、三明到武夷山,,走了大半個福建。成功的報道有:東山島由白變綠,、惠女水庫利萬民,、音西大隊改坡地為良田、閩江漁民翻身記,、重訪廈門島上的亞熱帶植物園等,,還有報道小學教師紀治花、農民科學家黃寶洛等先進人物,,等等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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