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繁華的時刻,,走向新的集體失憶
來源:東南網(wǎng) 2011-06-25 編輯:黃水來
前日路過某條街道的時候,,猛然看見一樹一樹的梧桐葉,心里顫了一下,,大腦里浮現(xiàn)出很多北國的秋景,。勾起這么多回憶,得感謝那黯然落葉的梧桐,看見它們,,似乎隱隱約約的看見大學時代圖書館旁的梧桐葉,,深秋時節(jié)依然高掛枝頭,寒風中嗚嗚作響,,在深夜留下流水般嗚咽的聲音,。于是一時間試圖回憶那時的景致,,大腦卻霎時空白,,有如墨水滴在水中一般,絲絲縷縷已收攏不來,。 或許這就是普魯斯特在《追憶逝水年華》中所說的,,“人生中有些出神入化的時刻,當前偶然獲得的感覺使過去重現(xiàn),,于是我們快樂的感覺到自身存在的持久性,。”然而只有關(guān)聯(lián)又不同的情景,,才會使我們可以重現(xiàn)過去的神秘時刻,,從而意識到自身的歷史性??上У氖?,我們無法很好地找到那關(guān)聯(lián)又不同的情景,,所以受傷的,是我們體無完膚的記憶,。 因為我們無法顧及并深度思考自我存在,,更無法欣賞“自我”和“本我”彼此不同的景致,所以覺察不出我們本身的差異,。導致這些的重要原因,,是我們用同一種方式走向城市,接著不停地同化生活方式和思維模式,。而后我們看到了與我們一摸一樣的都市人,,上班下班,穿梭在城市的阡陌之中,,其余的時間,,匿藏在城市中間,不得而見,。 回憶,,必將源自改變,時間和空間的經(jīng)緯成就了人類繁榮的記憶典藏,。時間無法改變,,所以現(xiàn)代人通過不停地空間遷徙,以完成自我歷史的差異,,從而延續(xù)本身不變中的變:雖然我還是那個我,,但我的環(huán)境大有不同。因為我們切身很難感覺時間的變化,,而空間的變化可以補充我們時間感遲鈍的遺憾,。 從農(nóng)村走向城市,城市以其絢麗的光環(huán)迷醉了鄉(xiāng)土世界的眼睛并充斥了我們的心靈,,而我們相信稀奇的更值得銘記,;從城市到城市,似曾相識中忘了城市的命運和自己一樣,,迷失的人流浪在迷失的城市,;從城市到農(nóng)村,我們以游客的身份匆匆一瞥,,用基本相同的審美拍下了同或不同的照片,,目的是為了證明照片上自己背景的多變,至于名山大川,,也被成群結(jié)隊的“我們”體悟殆盡,,最后以群體的方式存在于群體的記憶。 由于城市文化并非不可復制,個人記憶,,在集體性雷同和科技的輔助下,,存活的空間越來越小。群體彼此的記憶間的比較和個人前后記憶的比較,,顯得毫無意義,。 集體無意識下的集體相似,在這個時代演繹得最為逼真,。城市,,以其牢籠的形態(tài),讓我們在繁華的時刻,,走向新一輪的集體失憶,。 或許那個時候,我們看到的梧桐樹,,只不過集體視野中的一個符號,,根本不存在與其相對應的記憶,即使有,,與個體持久性,,關(guān)系不大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