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吃了多少甘蔗?——妻子后來說為了給我咬掉甘蔗皮,嘴唇都咬破,。我大概有點酒醒,看看天色已晚,,就要騎自行車載帶妻子上路(自行車是當時的私家寶馬),路是高高的海塘路,路旁是陡峭的斜坡,,坡上種著護塘的蘆葦,。妻子看著我的醉態(tài),不肯上自行車,,我怒:不信任我,!妻無奈,坐上自行車書包架,,誰知我上車時,,龍頭(車頭)一歪,兩人連車一起沖下斜坡跌入蘆葦叢中,,把個年輕的呆妻跌得花容失色,。酒醉的人是打不死跌不死的,非但不死不傷,,甚至連驚嚇都沒有,,難怪電影里要沖鋒陷陣時,敢死隊員會喝一大碗白酒,,然后把酒碗一摔,,大吼一聲“沖啊”,想必酒醉能夠刀槍不入,!當我把自行車使勁推上塘路,命令呆妻再次上車時,,她死活不肯,,當然,最后還是出于對我山盟海誓的信任,,忐忑地坐上自行車后座,。可是,,可是自行車實在不爭氣,,一點不給面子,“龍頭”依然不聽使喚,,又一歪,,又一次重重地“駛向”坡底,讓我們在蘆葦叢中掙扎了半天,。對于當時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的錯誤,,至今汗顏。
不知是怎么回到蜂場的,,只是記得天色已暗,,我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,踏著一腳高一腳底的狐步,踉蹌著去巡視蜂群,。蜂聲嗡嗡,,醉眼朦朧,仿佛覺得大隊書記在旁邊與我說什么,,我大吼一聲“滾,!”,把個書記大人嚇得不輕,。書記,,顧名思義是個抄抄寫寫的角色,但就是這個角色,,我們出門在外的人,,平時見面低頭哈腰遞煙打哈哈都來不及。本人親耳聽到過某大隊書記對對他有意見的平頭百姓吼:“什么,?你敢反對GCD,?”我酒醉闖了禍,殺身之禍,,自己還兀然不知,,雙手似打太極作推狀,腦子里還在默誦“昨夜松邊醉倒,,問松我醉何如,?只疑松動要來扶,以手推松曰去,!”這“去”,,不就是“滾”嗎?
幸虧呆妻不呆,,連忙遞煙道歉打圓場,,對書記說我是灌多了馬尿,亂話念三,,一派胡言,。細看書記,手里還拎著一只五公斤的塑料壺,。他說:“沒事,。是你們家中托路過的駕駛員捎來這壺老酒,因為你們不在,,就放在我這里,,托我轉交?!焙呛?,原來是酒,!這書記原來是送酒!——哈哈,,以老酒解新酒,,終于酒醒。(鑒湖老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