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來,,美術界重視重大主題創(chuàng)作的呼聲漸起,。由文化部、財政部聯(lián)合實施,出資1億多元人民幣的“國家重大歷史題材美術創(chuàng)作工程”,,自2005年啟動以來,,也得到了全國范圍內廣大美術工作者的熱情響應,。然而,,在國家組織、踴躍創(chuàng)作的背后,,個人自覺的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卻不見起色,,具有思想深度和藝術高度的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稀缺。
稀缺從何談起,?
就需求而言,,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,對于主題性美術展覽,,無論是評委還是觀眾,,均懷有熱切的期望——期望看到讓人眼前一亮的屬于這個時代的精品力作,。這是歷史的必需、時代的呼喚,、社會的渴求,。
就創(chuàng)作環(huán)境而言,沒有題材的限制,、沒有形式的束縛、沒有物質條件的困窘,,中國美術處在空前自由的創(chuàng)作階段,。瞬息萬變的時代也不乏重大歷史事件和現(xiàn)實主題,為何難以激發(fā)美術家的創(chuàng)作靈感呢,?
就美術家的努力而言,,我們可以看到,一些美術家常年緊跟重大歷史事件或緊扣社會主題,,一些美術展覽中不乏主題性創(chuàng)作送選,,畢竟還是有美術家具有社會責任感,也因為這是美術家在畫壇嶄露頭角,、大顯身手的渠道,。拿今年來說,一些美術家早就為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而備戰(zhàn),。
環(huán)境和條件幾乎一應俱全,,多年的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卻不容樂觀。相對于當下美術界百花齊放,、不斷創(chuàng)新的創(chuàng)作態(tài)勢和不斷攀升的創(chuàng)作數(shù)量而言,,似乎更顯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的尷尬處境。
近些年,,異彩紛呈的美術界常常陷入這樣一種狀態(tài):一些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即在畫壇嶄露頭角的美術家進入“高原停頓”時期,,鮮有代表作問世;一些中青年美術家在當代藝術的大潮中,,紛紛追求“非主流”狀態(tài),,個性圖式的背后,常顯無力和蒼白,。它所帶來的后果是,,個人重復創(chuàng)作已然成風,成千上萬的美術創(chuàng)作大同小異,。究其原因,,其中最主要的一條是未能突破小我之境。
小我乃是“一身之我”,,與“一群之我”的大我相對,。1900年,梁啟超在《中國積弱溯源論》中正式提出小我、大我概念:同是我也,,而有大我小我之別焉,。古代中國,也形成了二分的思想,。居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主流位置的儒家文化“擇中而處”,,即居于集體與個體的兩極之間。個體一端,,除了老子的“無為”,、莊子的“逍遙”,還有楊朱的“輕物重生”,。五四運動以后,,個性解放,大我也被重新解釋和建構,。這些年來,,小我作為重要的主體崛起,各種大我紛紛失落,,小我演化為唯我式的個人主義,。因此,人們常常呼喚集體意識與社會精神的回歸,。
社會的轉型,、歷史與文化的演變是美術創(chuàng)作的興衰之源。由此,,回望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構建起中國美術整體格局的“文革”前十七年,,回望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被“文革”抽空的十年,回望改革開放之初美術家對于人性的關注與急切表達,,便不難理解,,遠離了在題材、主題的選擇上如履薄冰的年代,,美術創(chuàng)作在題材,、主題上多方位的迸發(fā);便不難理解,,遠離了重大主題創(chuàng)作激情火熱的年代,,美術家為何試圖拋開宏大敘事,在細瑣的日常生活細節(jié)中尋求當代精神風貌的傳達,,又為何執(zhí)著于自我的表達,、個性的抒發(fā)、個人圖示的構建,;便不難理解,,主題性美術創(chuàng)作為何因過分強調宣傳功用而減弱了藝術含量,,使人們特別是年輕人對主題性美術創(chuàng)作產(chǎn)生歧義和誤解,從而對其敬而遠之,;便不難理解,,在市場繁榮的商品社會,美術家的藝術風格為何會相對固定并不斷復制,。
只有突破小我,,追隨時代,重大主題美術創(chuàng)作才能走出頹勢,,再造輝煌,。(徐紅梅)
(責編:劉寶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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