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恐懼
“這是一件不幸的事,Jessie已經(jīng)去世,不會再回到學校上課,,但她會得到安息,。雖然我們會傷心和難過,但我們應該更懂得珍惜生命,,積極生活,,好好地愛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,。”在Jessie(梁頌詩)生前就讀的學校,,班主任面對同學們的悲痛,,以及對于死亡的恐懼,說了這樣一段話,。
9月1日是新學年開始的日子,。但在開學典禮來上,卻缺少了幾位學生的身影,。他們就是此次人質(zhì)事件中遭遇不幸的幾個孩子:已故的梁頌詩,、梁頌儀,幸存但未復學的汪氏姐弟和傅澤賢,。
許多孩子通過傳媒報道已經(jīng)了解到這次發(fā)生在暑假的人質(zhì)事件,,加上許多小朋友也認識當事人,所以受影響的學生范圍非常廣,。有些孩子對于事件難以理解,,不愿意上學,生怕一離開父母就再也見不到他們,;有些認識當事人的孩子,,由于傷心,開始變得沉默,,不愿與人接觸,;年紀小些的孩子由于受了驚嚇,甚至會行為倒退,,出現(xiàn)尿床和過度依賴的現(xiàn)象……
相關學校評估了事件對學校學生的影響程度后,,專門給家長發(fā)了信并對課程表作出了調(diào)整,以便安排班主任輔導課,。香港教育局也為每個學校都派出了專門的教育心理專家,。這屬于教育局危機應變小組的一部分,每逢學校內(nèi)發(fā)生任何事故,,比如老師或?qū)W生傷亡,,這個小組就會啟動,專門為學生和教師提供心理輔導,。
失去了雙親的汪氏小姐弟,,至今還與姑媽一家住在一起。剛回到香港時,,兩姐弟的情緒非常失落,,見到父母生前用品,比如父親常用的背囊,,也會傷心落淚,。因此,,照顧他們的姑媽一家會盡量避免談起這次事故,以免他們傷心,。等他們情緒平穩(wěn)后,,也帶著他們一同逛街吃飯,盡管在記者與姑媽談話時,,兩姐弟一直躲在親人身后,,一言不發(fā),但態(tài)度還是友善的,。社會福利署的心理學家與姐弟倆交談后認為,,雖然他們的心情已經(jīng)逐漸平息,但還沒有到可以復學的階段,,需要等雙親喪禮過后再觀察,。
荃灣官立中學已經(jīng)在開學前安排了臨床心理學家和社工到校,為15名汪綽瑤的好友設立小組工作坊,,一起定了計劃,,協(xié)助綽瑤重返校園。
在開學典禮上,,荃灣官立中學和許多學校一樣,,安排了一分鐘默哀儀式,表達全校師生的哀思,。校方也邀請了“童軍知友社”的督導主任,,以“生命教育”為題向全校演講,鼓勵學生積極面對人生,,加強逆境自強的能力,。教育心理學家和社工也出席了集會,觀察學生的表現(xiàn),,希望能及時支援情緒有困擾的學生,。
“直接認識死傷者的兒童,他們的焦慮就更大,。因此需要學校提供一些紀念儀式,,如追思會、悼念儀式等,,讓他們有渠道去悼念死者,為生者加油,,把傷痛情緒轉(zhuǎn)為正面力量,。”劉家祖醫(yī)生認為,。
從劫難發(fā)生的那一刻開始,,香港政府與社會所組織起來的心理輔導專業(yè)隊,,在第一時間介入,并迅速全方位,、多層次展開行動,。早在1971年,香港政府就聘請了全港第一個臨床心理學家開始為市民提供服務,。但最初,,這種服務并不為人接受。1993年除夕,,蘭桂坊發(fā)生人踩人的慘劇,,多人死傷,消息震撼全城,,但在心理學會為市民組織的特殊事故壓力解說會上,,市民反應冷淡,到場的心理學家比事件中的受害者還多,。如今,,不幸遭遇變故的香港市民,已經(jīng)離不開專業(yè)的心理輔導,。
美國發(fā)生“9·11”事件當晚,,紐約市市長在接受CNN訪問時曾說過一番話,令人印象深刻:“這樣的災難,,發(fā)生在紐約市,,當然是大不幸,但不幸中的大幸是,,這件事發(fā)生在世界上為此類事件已做出最好準備的城市,。”
那么,,假如劫難發(fā)生在這里,,我們的城市,準備好了嗎,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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